长余佩之陆离

请看置顶简介——比心

【普洪】信

•普洪ONLY,隐花夫妇(就一句话)
•国设,双箭头
•短小,一发完,可能有一点点意识流的感觉,如有逻辑问题请轻拍
•OOC可能
•看起来有些乱?排版被吞得不行我也没办法……
•悄咪咪求个小红心和小蓝手,如果能给评论就再好不过了w
•以上,还是祝食用愉快

1
“伊丽莎白·海德薇莉:
“见字如面。
“我就不打招呼了,因为我不知道这封信送到你手上会是什么时候。
“我有些话想对你说,但现实里说出来实在太不方便了,再者,我可能也没时间……
“嘛,不说那些!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?谁还说的清呢,本大爷只记得你用干瘪的松果打了我的头,很疼的好吗!虽然你后来道歉了,但是本大爷没那么容易原谅你的喔?
“那时我们整天打打闹闹,像是真正的战士约架,我一直把你当男孩儿看,结果你说你不舒服,我就顺手摸了一把……咳,那次真是对不起。
“你知道吗?当你褪下劲装换上长裙的时候,我真的是被惊艳到了。但你从早到晚跟在那个会弹钢琴的小少爷身后,用带着倾慕的眼神注视着他。
“本大爷真的很不爽,但是我没有立场。
“当时我才意识到,那是名为‘喜欢’的情绪引发出来的‘嫉妒’。
“再后来,你和他办了婚礼,住到了他的家里。我只偶尔去看过你几次,你总是一副温柔而幸福的样子,于是我就想如果你过得很好,那罗德里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,总比跟着我每天南征北战强。
“但是本大爷那时候和弗朗西斯他们说,小少爷对你的感情绝对没有本大爷对你的多。他们还不相信,弗朗西斯坚称你不喜欢我。
不喜欢就不喜欢,本大爷知道伊莎你不讨厌我就够了!
“我当时就想,如果那天出现在战场上救下你的人,是我的话,那结局会不会不一样?
“可你说你恨我。
“比所有人都恨我。
“本大爷着实挫败了一阵子,但是本大爷是谁,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打倒!
“我怕我无法亲口对你说我爱你,所以只好写在这里。
“Ich liebe dich,伊莎。”

2
伊丽莎白单手捂嘴“噗”地一声笑了出来,因为这个青年在她的名字最后一个字母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心形——这可是相当难得的事情。
但是她笑着笑着,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。
基尔伯特啊。
她轻声叹息道。
你怎么知道现在再问我,我的回复是什么呢?

3
“上帝,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多,本大爷是不是太啰嗦了?但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,所以有很多话想告诉你。
“你上次收到的,那条有着长笛挂饰的手链,其实是我送给你的,但我担心你要是知道这是来自我的可能就不愿意收下了,干脆就匿名寄了出去。
“还有一些你过生日时收到的礼物,也是我做的,不过是每年都托不同的人帮我带去给你。
“我不知道你会保存多少,但至少能表明我对你的心意。”

4
伊丽莎白瞟了一眼左手腕上系着的手链,长笛挂饰被保养的很好,于是至今闪闪发亮。
她最开始认为那是罗德里赫赠予她的临别礼物,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对方不会送这种小玩意儿。
还有后来每一年生日送达的礼物,都是自己钟意的小物件——虽然通过质地和工艺,一眼就能看出它们在市面上买不到。
笨蛋。
你怎么不直说。

5
“不过说起来,真希望你愿意再听我吹一次长笛啊。”
 
6
在幼时那些相对安宁平静的夜晚,伊丽莎白经常跑到树下面,轻轻地吹一声口哨,繁茂的枝叶中就会垂下一双腿。
“基尔伯特,你下来!”
“Kesesese,本大爷才不要!”
毫无营养地拌几句嘴,基尔伯特就会大笑着问自己想听什么。
“小夜曲吧。”
“怎么又是小夜曲——就不能给本大爷找点有挑战性的曲子吗!”
“少废话!”
“好好好,吹给你听就是了!”
那时候伊丽莎白最喜欢听舒伯特的小夜曲,虽说是青年清晨哼给恋人的曲子,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太多,也没有往那方面考虑。
——只是喜欢它的旋律罢了。
但在伊丽莎白印象里,自己换上女孩们常穿的布面长裙后,就很少再去找过基尔伯特了。
基尔伯特也不再为其他人吹奏,而是拿起剑,再一次投身进入战场里。
为战斗而生的普/鲁/士,总是那样勇往直前。

7
“如果明天我照旧出现在你面前,搂着阿西的脖子大声笑着和你打招呼,你不会看到这封信的,因为本大爷会把它扔进火炉里烧掉来毁灭证据。
“然后,我想提前邀请你,参加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和伊丽莎白·海德薇莉的婚礼。
“是的,不是民/主/德/国和匈/牙/利,而是我和你。
“即使我们的关系目前而言仅仅是朋友,本大爷也相信这件事总有一天能成真的。
“无论何时,我都想给你一场这世间最盛大的婚礼。
“但如果明天我无法与你相见,那么这封信会经由阿西转交给你,也算是给你留着做个纪念,虽说你愿不愿意留下它就不是本大爷管的着的事情了。
“扔了或是撕了,都随你心意来吧。
“对了,本大爷的房间里有一个书架,上面全是我的日记,要是你收到了这封信,我希望你能帮我整理一下。
“虽说大部分我都收拾好送到阿西那边了,但那些还在我的房间里,你和伊万说一声,他会同意你进去的。”

8
泪珠终于无法在眼眶中积攒,一颗颗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到信纸上,在信纸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。
伊丽莎白将它拿远了些,防止自己的泪水再次打湿它并晕染开墨迹。
她早已依言去过伊万那里,平时总是笑得令人害怕的青年只是叹了口气,为她打开了基尔伯特房间的门。
整整一书架的笔记本,无一例外地写着基尔伯特自创的诗歌。
有英语的,也有德语的,甚至还有使用起来稍显艰涩的俄语和匈牙利语。
赞美天空,赞美河流,赞美星海——不同于个体的性格,基尔伯特的诗句大多不会离开世间那些最美好的东西,遣词造句间温柔而讨人喜欢。
她能读懂那些用匈牙利语书写的词句,自然也知道那里面有语法错误,但她能了解基尔伯特想表达的东西。
《绽放于天空上的天竺葵》、《夜空与小夜曲》、《光芒万丈》……
题目相当简洁明了,仿佛是刻意为她而写。
而第一本卷尾的话更是印证了伊丽莎白的预感。
“等我写满十本我就拿着它们去找男人婆。”

9
“伊莎,答应我,哪怕我不在你也要保护好自己。
“伊莎,我想看到你穿着婚纱和我拥抱在一起的样子。
“伊莎,不知道我离开之后你会不会哭,本大爷命令你不许为我落泪。
“伊莎,如果要结婚的话,一定要找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。
“伊莎,我可能没办法一直陪着你,但是我会永远守着你。
“……我必须得再说一次。
“伊莎,Ich liebe dich。”

10
钢笔的笔尖在最后一个字母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尾迹,最终收住,在纸上戳出一个标准的黑蓝色圆点。
伊丽莎白已经泣不成声。

11
“那么,在一切到来之前,等待并满怀期待吧!
“明天见,男人婆。
“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
“1990.10.2 深夜”

12
一九九零年十月三日,民/主/德/国并入联/邦/德/国,将近三十年的分裂期结束。
伊丽莎白在人群中艰难地逆行而上,找到了刚刚离开话筒的路德维希,他似乎哭过,眼圈稍有些发红但不明显。
“嘿路德维希,恭喜你了,”她快活地冲金发青年眨眨眼睛,“基尔伯特那混蛋呢,怎么没和你待在一起?”
“哥哥他……”路德维希欲言又止,“对了,伊丽莎白小姐你还不知道。”
“知道什么?”伊丽莎白疑惑地问。
路德维希伸手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,郑重地递到伊丽莎白手中。
“这是哥哥叫我转交给你的,”他轻声道,声线难得有些发抖,“让我对你说,等回到家里再拆开。”
之后两人又聊了两句,路德维希就被前来祝贺的费里西安诺拉去了庆祝活动的现场,伊丽莎白便慢悠悠地向旅馆前进。
那家伙又犯什么病,神神秘秘的……

13
“小基尔,你有多喜欢伊丽莎白?”
“本大爷征战多年,杀过人也受过伤,全身上下只有那一颗心没有沾过他人的血,所以我愿意拿它来放着她。”

14
基尔伯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。
一个一边说着“Ich liebe dich”一边扔下自己的混蛋。

15
此后,伊丽莎白一生未嫁,即使国家间结盟也不会再举办婚礼,且恪守礼节,从不逾矩,众人知晓个中缘由,也不再过问。
身边的人聚了又散,分了又合,来来往往,不变的依然是那些和自己是同类的国家化身们。
她始终是独自一人。
后来,她从孤儿院领养了两个孩子。他们没有血缘关系,只是父母都是军人且为战友,战场上双双战死留下两个孩子。
男孩的年纪稍大一些,名为克洛斯,银发红瞳;女孩则显得娇小,伊丽莎白唤她奥罗拉,棕发碧瞳。
两个孩子像极了她和基尔伯特的小时候,只是性子温和得多,极少打架。

16
“姐姐姐姐,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?”
某个阳光温柔的下午,小女孩提着裙摆跑到伊丽莎白身边,睁着一双漂亮的碧色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的监护人,其中写满了好奇。
“我吗?”伊丽莎白合起手中的相册,冲奥罗拉温柔地笑了笑,“当然有了,而且我早就嫁过人啦。”
“真的吗!”奥罗拉惊呼,“那个人是谁啊,长什么样子,对姐姐你好不好?”
“他啊,和克洛斯很像,都是银发红瞳,但是头发要比克洛斯硬得多,摸起来就像是一只刺猬。
“他对我可好了,虽说我们两个经常打架还一言不合就吵起来,但是他从来没有真的生气过。”
“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……那、那他现在在哪里……?”

伊丽莎白怔了怔,随即释然一笑,许多东西就在那笑容中融化合并、沉进内心里了。
“小奥罗拉,他就在我们身后,从来没有离开过。”

后记
青年从树后慢慢踱了出来,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。
“Ich war die ganze Zeit dort。”
他用双臂环住她的脖子,轻声道,恣意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透明而虚幻。

•Ich liebe dich:我爱你。
•Ich war die ganze Zeit dort:我一直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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